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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 (第3/3页)
,完全是睡过来的。如若不是同陆江引约定好晚上见面,还得继续昼夜不分思淫-欲的行为。 ??莫行尧一动也不动,横压在残留着淡薄香气的她的枕头上,眯起一双墨黑的眼望定她,哑声道:“约定八点见面,现在七点二十,这么急着见陆江引?” ??林初戈不留情面地骂道:“神经病,我要见也是见方苓和谢慕苏。” ??“好,不提他,我一不留神你就和宁双牧一起回家——” ??“断章取义歪曲事实,他和我有血缘关系,是我哥,你别乱想。” ??“哥又怎么样,他是男人。你还背着我和周远宁见面,周方予说一句话你就抛弃我跟她出国。”他絮絮叨叨细数她的罪状,“还有陈之兆、徐永南之流……” ??“怨夫,说够了没?”她踱到床边摸了摸他额头,“脑子睡坏了?” ??他涎皮赖脸地把右手探进她风衣里摸着捏着,相形之下,身下的枕头硬得像岩石。 ??林初戈板着脸道:“穿衣下楼取车十五分钟,开车去陆江引的俱乐部二十分钟,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。” ??莫行尧认命地收手起床,暗暗把这笔账记在陆江引头上。 ??分针从4转到10,黑色汽车于白色建筑门外停下,弥赛亚俱乐部日日营业,大老板终日不见人影,苦了两位保安,风蚀尘染日晒雨淋,白了发黑了肤。 ??见了面,陆江引打好的腹稿还没说出,莫行尧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,慢条斯理地递给他:“早点把自己嫁出去。” ??陆江引扭头一哼,气冲冲地找侍者和厨师的麻烦去了。 ??林初戈低笑道:“你好无聊。” ??莫行尧辩解:“我是想花钱买个清静。” ??方苓跷着腿坐在沙发上,从果盘里拈起一个话梅放进嘴里,嚼了一下拧起眉心道:“呸呸,酸死我了,陆江引怀了孕吗?!” ??这句话被从厨房归来的陆江引一字不漏听在耳中,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扯出一抹笑容咬牙切齿道:“大过年的老子懒得骂你。” ??林初戈笑不可遏,莫行尧看着林初戈笑,也笑起来。 ??过了一会,严清巡和宁双牧也来了,和和气气地同四人打了招呼。 ??陆江引探头往外看,见门外无人,笑眯眯地望向宁双牧:“谢慕苏呢?你又被甩了?” ??“大过年的我不想揍你。”宁双牧把拳头捏得咯吱响,“她有事,待会来。” ??陆江引耸一耸肩:“打架要不得,还是打麻将吧。” ??说着招手让侍者在大圆饭桌旁布置牌桌,莫行尧请示般地瞧林初戈一眼,林初戈笑着点头,抬手做了个“你请”的动作。 ??四个男人边打麻将边等饭菜,方苓和林初戈说着悄悄话,忽然间话题一转谈到年夜饭,方苓捂住脸浑身瘫倒在沙发上,露出一片蜜色的颈项,仿佛日光融化了一样。 ??“有人寄了一封喜帖给我,正好被我妈看到,又把骂了我一顿,我一口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回家,你猜得出是谁寄的吗?是贺荣安那个杀千刀的,我当年怎么会和他在一起……” ??响亮的烟花爆竹声传来,洁净的玻璃窗上照出五彩缤纷的烟花,花团锦簇,似千百朵花瑰丽地绽放,随即凋谢。 ??喜庆的红地毯从电梯口一直铺到包厢门前,寂然的走廊听不到脚步声,这扇黑桃木门像是界线,将和睦的他们与愤怒的她隔绝,满腔是得知荒诞往事的悲哀,喉咙仿佛被人掐住,泣不成声,泪如雨下,一滴一滴悄无声息地跌落在地毯,淹出一块深黑的水迹。 ??谢慕苏擦干泪水扬起笑容,眼却红红的。就像往事虽已成往事,即使人们再努力忘却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,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,像是长在心底的智齿,不时隐隐作痛。 ??她推开门,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,缓慢地向沙发走去,一步沉似一步。 ??来到相谈正欢的两个女人跟前,谢慕苏平静地问:“初戈,你妈是不是叫林雅季?” ??林初戈怔了怔,心里没来由地一凉:“是,怎么了?” ??谢慕苏劈手用文件夹狠狠扇了她一下,她左脸立时红肿起来,白净的皮肤现出细细的血丝,清脆的响声打断了牌局,围桌而坐的四个男人如坠五里云雾,停下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那边。 ??林初戈偏着头,浓密的黑发凌乱地垂落,严严实实遮掩了她的神情,莫行尧脸色一凛,扔下牌局,快步走来擎住谢慕苏再度扬起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