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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 (第2/3页)
去了兰泽院,小鹦鹉在轩窗之下抖羽相迎,萧惕刚走近,一声声“三叔”又喊了起来,萧惕忍俊不禁,“到你将你教的记了个准。” ??裴婠叹气,“可不是,日日喊三叔,害我——” ??话至一半忽断,萧惕望来,“害你什么?” ??裴婠禁不住心头一跳,自然是害她总想到他,然而此言怎可道出口,只好拿了一旁的银簪逗鸟,“害我教不会别的话。” ??萧惕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果子,拿在手中喂鹦鹉,“你想教它什么?我且帮你。” ??裴婠一眼扫到桌案一脚放着的山水游记,狡黠道,“教它背书。” ??萧惕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大为失笑,“此书千言,我便是在你这阁中教上十年都不定教会——” ??裴婠莫名因此话心头一跳,想去书案翻找一本诗集来,可随手却拿了□□学古籍,裴婠索性翻了几页,不由轻咦了一声,萧惕走过来,裴婠便道,“随便翻翻,竟看到了三叔的字?三叔的字可是从此处来?” ??裴婠将书页亮给他看,萧惕看过去,神色微怔。 ??含章可贞,或从王事,无成有终。 ??这是坤卦第三爻爻辞,萧惕收回喂食鹦鹉的手,眸色深幽,“字为养父所赠,倒也不知是否取之此处。” ??裴婠笑道,“定是出自此处了,三叔惊才艳艳,含而不露,正合二字之意,三叔的养父有心了。”略一顿,裴婠迟疑道,“这是这后两句,倒是不合了。” ??萧惕看着裴婠,裴婠道,“三叔必有远大前程,绝非无成有终。” ??萧惕笑应了此话,没有人不希望旁人对自己寄予厚望,尤其萧惕这般心性,很快,裴琰出现,三人逗鸟说经赋,萧惕虽言谈从容,笑意却再未达眼底过。 ??…… ??宋伯庸还未回府,宋嘉彦去寿禧堂请安之时先发现了不妥,寻常闲适轻松的寿禧堂落针可闻,萦绕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,离开之时,宋嘉彦发觉裴老夫人身边两个近侍的嬷嬷皆不在跟前伺候,心头一凛,宋嘉彦快步回了自己的院落。 ??命小厮檀书出门一探,果发觉异样,而这乱子是从宋嘉泓的院子而出,宋嘉彦立刻就反应了过来,他额头立刻生出一脑门的冷汗,略一沉吟,提着个小包袱去找柳氏。 ??宋嘉彦极少主动来寻柳氏,可此番,宋嘉彦竟赠她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玉镯,看那水头色泽,定是裴老夫人年节所赏无疑,柳氏大为动容,宋嘉彦稍坐便走,未等到天黑,便已带了檀书离府,直往书院而去。 ??华灯初上之时,宋伯庸下朝归府,待入寿禧堂,也觉气氛不同寻常。 ??明氏亦不知白日之事,待二人落座,宋嘉泓身边的三等小厮和半个时辰之前拿住的翠云便被押了出来,此二人受了些苦楚,此刻已是绝望之状,裴老夫人严声道,“同样的话,再说一遍给侯爷和夫人听。” ??小厮和翠云断断续续说完数语,明氏大怒,宋伯庸则是不敢置信,“柳氏虽则登不上大雅之堂,却也不敢下如此毒手。” ??裴老夫人冷笑,又将大夫所言一一复述,连同毒药丸一并摆在宋伯庸跟前,“证据证人都在跟前,侯爷还不信?” ??宋伯庸一时犹豫愧疚陈杂,对上裴老夫人箭一样的眸子,神色闪烁,良久道,“既是如此,只凭母亲做主。” ??裴老夫人笑道,“等的便是侯爷这句话了。” ??人命关天,本该上报官府,可若报官,便是扬出家丑,大楚虽不兴私刑,可京城世家王公自有各家规矩,裴老夫人杖毙了翠云和小厮,赐了柳氏一碗毒酒。 ??可怜柳氏镯子还没捂热,便被不由分说了结了性命,有翠云和小厮的证供,裴老夫人甚至没给柳氏辩解的机会,当天夜里,三具尸首便被拉出侯府扔去了城外乱葬岗。 ??第二天清晨,侯府将柳氏暴病而亡的消息传到了柳家,柳家将信将疑,若从前,柳承志还有一究之力,可眼下的柳氏却是摇摇欲坠,连妹妹尸首在何处都没问,柳承志便被赶来的京兆尹衙差关进了大牢。 ??…… ??裴婠收到消息,惊震万分,“当真是暴病而亡?” ??石竹重重点头,“是,妾室病亡不算什么,也没几家人知道,不过只通知了柳家,二公子昨日回府,下午便又返回了书院。” ??裴婠惊疑不定,裴老夫人性子极烈,亦有裴家女儿的正派,绝不会轻易冤枉好人,可最终落罪的却怎是柳氏?难道此番是柳氏所为? ??裴婠回想起了宋嘉彦这位生母,出身商贾,器小尖酸,狐媚之术颇擅,前世活了许久,在宋嘉彦成为广安